水经注疏第 6 节

宛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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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义》引万震《南州志》，天竺国地方三万里，左右诸国皆共奉

之，以天地之中也。亦天地之中句当移在尊重句之证。恒又东径蓝莫塔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从佛生东行五由延，有国名蓝莫。此国王得佛分舍利，还归起塔，即名舍利塔。《唐西域记》六，蓝国，中印度境。故城东南有

窣堵波，减百尺。塔边有池，池中龙守护之。阿育王破塔作八万四千塔，悟龙王所供，知非世有，遂止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，阿育王破八塔作八万四千塔，破七塔已，次破此塔，此塔龙现，持阿育王入其宫中，观诸供养已，语王言，汝供若能胜是，可之持去，吾与汝争。阿育王知其供养非世之有，于是遂还。郦氏于删节，词意明了。此中荒无，[三五]朱无此中二字，赵同，戴增，又荒作荒芜。会贞按：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作荒。羣象以鼻取洒地，会贞按：自蓝莫塔以，《佛国记》文。若苍梧、会稽象耕耘矣。会贞按：《越绝书》，舜葬苍梧，象为之耕。禹葬会稽，为之耘。《御览》八十引《帝王世纪》舜，葬仓梧九疑山之阳，今营县，有羣象为之耕。又八十二引云，禹葬会稽山[三六]之南，今山有羣耘田。恒又东至五河，朱河有字，赵同，戴删。何焯曰：沈本无字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有字。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无字。[三七]盖五所会，非所详矣。阿难守敬按：《十二游经》云，菩萨叔名甘净王，有二子，小子名阿难。从竭国向毗舍离戴、赵离改利。会贞按：必改，见。般泥洹，诸天告阿阇世王，会贞按：《翻译

名义集》三，阿阇世，此云未生怨。妙乐云，怀之，已有恶心于瓶沙王未生已恶，故因为名。王追至河，毗舍离诸梨车戴以毗舍离诸四字为衍文，删之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有此四字，盖诸梨车乃毗舍离，故称毗舍离诸犁车。毗舍离三字非衍。又《佛国记》言东南行到诸犁车，逐佛般泥洹，则此诸犁车承言，得因但称犁车，而谓此衍诸字，戴删四字，失之。《金光明最胜王经》有梨车毗童子。慧琳《音义》曰，梵语讹也。正梵音栗毗，唐云，贵族公子也。闻阿难，亦复，俱到河。阿难思维，则阿阇世王致恨，却则梨车复怨，即于中河入光三昧，烧两般泥洹。朱两作而，赵同，戴改。会贞按：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作两。二分，分各在岸。二王各持半舍利还，起二塔。渡河南由巡，朱作延，赵同，戴改。会贞按：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作巡，由巡，详。到竭提国会贞按：《御览》七百九十七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，竭提国，在迦维罗城之南，相去三十由旬。《唐西域记》七，揭陀国，旧曰伽陁，又曰竭提，皆讹也。中印度境。玄应《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此译云善胜国，或云无囗害国。巴连弗邑，朱弗作佛，同。赵、戴改。会贞按：玄应《阿毗达磨顺正理论音义》，波咤厘，亦云波咤梨耶，旧言巴连弗，讹也。是华树名，因此华树以目城也。邑即是阿育王所治之城。会贞按：《唐西域记》八，城在殑伽河南。如涅盘之，第百年，有阿输迦王者，[旧曰阿育王。]频毗娑罗王之曾孙

也。自王舍城迁都波咤厘，重筑外郭，周于故城，年代漫远，唯余故基。城中宫殿，皆起墙阙，雕文刻镂，累石作山。山作石室，三丈，广二丈，丈余。有乘婆罗门子，会贞按：玄应《杂阿毗昙心论音义》，婆罗门，此言讹略也，云婆啰贺拏，义云，承习梵天法者。其种类，自云从梵天生，四姓中胜，故独取梵名。释云公《般涅盘经音义》曰，《善见律》云，常修净行，博学多闻，贵也。名罗汰私婆，亦名文殊师利，会贞按：慧苑《新译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文殊师利，正云曼殊室利。言曼殊者，此云妙也，室利，德之也。《唐西域记》，曼殊室利，唐言妙吉祥。住此城里，悟多智，事无达，以清净自居。国王宗敬师事之，赖此，宏宣佛法，外能陵。朱《笺》曰：当云外能陵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外能得加陵，本有字。凡诸中国，戴中国改国中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作中国。中天竺所谓中国，盖中天竺之国，称中国者甚多，故言凡诸中国也。戴乙作国中，误矣。惟此城为。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八，城周七十余里，荒芜虽久，基趾尚有。民富盛，竞行仁义。阿育王七塔作八万四千塔，最初作塔，在城南二里余。朱二作三，《笺》曰：三作二。赵云：黄慎中本作二。戴改二。守敬按：《典》本、黄本并作二。此塔有佛迹，起舍，守敬按：《翻译名义集》七，《释迦谱》云，息心所栖，故曰舍。灵裕寺诰曰，非麤者所居，故云舍。《艺文类》云，非由其舍妙，良由

☆、第11章

练行者所居也。北户向塔。朱北户作户北，赵同。戴改北户。守敬按：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作北户。塔南有石柱，四五围，朱作围四五。赵同，戴改。守敬按：《典》本、明抄本、黄本并作四五围。三丈余。有铭题云：阿育王以阎浮提布施四方僧，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，南赡部洲，旧曰阎浮提洲，又曰剡浮洲，讹也。慧苑《新译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阎浮提，正云赡部提。赡部，树名也，提此云洲，谓山阿耨池南，有树，名为赡部，其叶阔狭，此南洲似彼，故取为名。慧琳《般若波罗多经音义》曰，赡部洲，正梵音云囗谟。《立世阿毗昙论》云，有赡部树，生此洲北边，泥民陀罗河南岸，正当洲之中心，北临，树底有赡部南金，古名阎浮檀金，树因金得名，洲因树立号。阎浮檀，《方广佛华严经》作阎浮提，然则此以金布施四方僧也。还以钱赎塔。塔北三百步，[三八]朱脱塔字，戴、赵增。又三有四字，赵同，戴删。阿育王于此作泥犁城。朱《笺》曰：《翻苑》云，梵称泥犁，秦言无有，言更无赦，是地狱名也。会贞按：玄应《妙法莲华经音义》曰，地狱，梵言泥黎耶，或言泥啰夜，或云那落迦，此云可乐，亦云非行，谓非法行也。或在山间，或海边，非止地。言地狱者，义翻也。城中有石柱，朱中无城字，赵同，戴增。守敬按：黄本有城字。亦三丈余。有师子柱，有铭，记作泥犁城因缘及年数月。恒又东南，径小孤石山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从巴连弗邑东南行九由延，至小孤石山。山头有石室，石室南向，佛昔坐其中，天帝释以四十二事问佛，佛以指

画石，朱重佛字。赵云：按孙氏潜用赵清常三校本，旁注佛以三指画石。愚意，古书凡重文皆作二，此句之首，应有佛字，与佛字重。传钞，遂析为，赵本三字，疑亦妄增尔。戴增佛字作。守敬按：《括地志》亦作佛以指画石。画迹故在。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九揭陀国，因陁罗罗窭诃山，唐言帝释窟也。岭有两峯，岌然特起。西峯南岩间有石室，广而。昔如常于中止，时天帝释以四十二疑事，画石请问，佛为演释，其迹犹在。恒又西径王舍新城，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从小孤山西行由延，到王舍新城。李光廷《西域图考》曰，今恒无西流者，此及西径迦那城南，西疑当东之误。《佛国记》所称顺恒而东西，祇记游迹，关。守敬按：李说似是实非也。郦氏正因《佛国记》言西行，即以为恒西径，其致误之由，盖未见《西域图》，而但据书为说也。是阿阇世王所造。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九揭陀国，曷罗阇姞利哂城，唐言王舍，周二十余里，初，频毗娑罗王都在茆宫城，频遭害，迁于寒林。时吠舍厘王闻频毗娑罗王寒林，袭虞，边候以闻，乃建城邑，以王先舍于此，故称王舍城也。或云，至未生怨王，乃筑此城。未生怨太子既嗣王位，遂都之，迨无忧王迁都波咤厘城，以王舍城施婆罗门。守敬按：此王舍新城即王舍城，对旧城言，故称新城，谓是阿阇世王所造，则未生怨王筑此城之说也。城南四里入谷，至五山里。五山周围，状若城郭，即是蓱沙王旧城也。朱作蓱沙，《笺》曰：云瓶沙，此云蓱沙，知是是二。戴、赵作蓱沙，戴云：按瓶沙、蓱沙，互相通用。会贞按：玄应《四分律音义》曰，瓶沙王，此言讹也，正言频婆娑罗，此云形牢，是

伽陀国王也。《阿毗达磨俱舍论音义》曰，频毗娑罗，或言频婆娑罗，亦云蓱沙王，也。此瓶沙、蓱沙为之证。又《放光般若经》作洴沙，《释迦氏略谱》亦作洴沙，蓱乃汫之省文。《唐西域记》九，矩奢揭罗补罗城，唐言茅宫城，竭陀国之正中，古先君王之所都。盖此所谓蓱沙王旧城也。东西五六里，南北七八里。阿阇世王始害佛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，阿阇世王酒饮黑象，害佛。其城荒，又无径。会贞按：此四字，《佛国记》作无住。入谷傅山，朱傅作搏，戴、赵改。东南十五里，到耆阇崛山。未至三里有石窟，南向，佛坐禅。会贞按：《唐西域记》九，南山崖侧有石室，如昔于此入定。西北三十步，朱《笺》曰：三作四。赵云：按黄本作四，戴改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作三。复有石窟，阿难坐禅。天魔波旬化作雕鹫，恐阿难。戴以天为讹，改作夭，[三九]云夭、妖通。会贞按：戴说误。诸经皆作天魔，无作夭魔者，良由戴氏未涉猎释典，此卷凡所删改，但凭臆，故往多误，此其也。《翻译名义集》二称《论》云，魔有四种，其天子魔，即天魔。慧苑《新译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天魔波旬，云提婆魔啰播裨，言提婆者，此云天也，魔啰，障

也，播裨，罪恶也。谓此类报生天宫，好劝造恶退善，令得离界也。玄应《摄乘论音义》[四〇]曰，波旬即释迦佛世魔王名。《广雅》，鹫，鵰也。《玉篇》，雕，鹫也。鹫作就。颜师古《汉书

匈传

注》，就，雕，黄头赤目，其羽可为箭，是鹫即雕，故此直称化作雕鹫。佛以神，隔

石手，阿难肩，怖即得止。迹、手孔悉存，故曰雕鹫窟也。其山峰秀端严，是五山之最也。会贞按：自恒又东至此，亦《佛国记》文。释氏《西域记》云：耆阇崛山在阿耨达王舍城东北。西望其山，朱《笺》曰：旧本此错简，吴本亦误。今据谢耳伯所藏宋本改正。戴云：有两峰立。字起至方石东向坐向字止，黄省曾刻讹在，即是佛外祖国也祖字，国字，原本误。[四]守敬按：明抄本误。有两峰立，相去二三里，中，鹫常居其岭，土号曰耆阇崛山，山名耆阇，鹫也。守敬按：此误，盖承句言土名山为耆阇，即中国所谓鹫也。戴氏悟条有脱文，移胡语二字于此，而删去山名二字。思句土即指胡言，安得句既云土号曰耆阇，此又云胡语耆阇乎？又竺法维云：王舍城，胡语云罗阅祇国，朱无王舍城三字及云字，赵同。会贞按：文称灵鹫山胡语云耆阇崛山，此言胡云罗阅祇国，先言何国，当有脱文。据《十二游经》罗阅祇者，晋言王舍城，则此当作王舍城，胡语云罗阅祇国，与文对。传刻脱王舍城及云字耳。《括地志》作王舍国，胡语云罗悦祇国，可证。戴知有脱漏，反移胡语二字于文，失之。有灵鹫山，胡语云耆阇崛山，山是青石，头似鹫。朱重石字，赵同，戴增。守敬按：明抄本重石字。《括地志》同。阿育王使凿石，假安两翼两，凿治其，今见存。远望似鹫形，故曰灵鹫山也。数说同，

远迩亦异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言，天魔波旬化作雕鹫，释氏《西域记》言鹫居岭，竺法维言石似鹫，是山之得名同。《佛国记》谓山在王舍城东南十余里，释氏《西域记》谓在王舍城东北，方位亦异。今以法显宿其山，诵《首楞严》，华供养，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，法显于王舍新城中，买华油灯，倩二旧比丘法显耆阇崛山，华供养。然灯续明，慨然悲伤，收泪而言，佛昔于此住，说《首楞严》，法显生值佛，但见遗迹所而已。即于石窟诵《首楞严》，止宿，还向新城。闻见之宗也。会贞按：玄奘亦游天竺者，其《西域记》云，宫城东北行十四五里，至姞栗陀罗矩咤山，唐言鹫峯，亦谓鹫台，旧曰耆阇崛山，讹也。山孤标特起，既栖鹫，又类台。与释氏《西域记》略同。又云，佛石室西北石室，有盘石，尊者阿难于此入定。魔王化作鹫，据石以怖尊者。如申手安，通石，阿难，阿难心安。石迹，崖中通，岁月虽久，于今尚在。则法显之说也。而玄应《妙法莲华经音义》则本玄奘说。慧琳《三藏圣序音义》亦云，此山峻，鹫所居。《翻译名义集》三既引论云，耆阇名鹫，崛名头，是山似鹫，与竺法维。又引玄奘说，两存其辞，则终未有定论也。又西径伽耶城朱《笺》曰：耶作那。戴、赵改迦那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云，蓱沙旧城北东三里，又西行四由延到伽耶城。又《唐西域记》八，渡尼连禅河至伽耶，城甚险固，城西南五六里，至伽耶山，溪谷杳冥，峯岩危险，印度国俗，称曰灵山。是城因迦耶山得名。南二十里，赵云：按黄本二作三。戴改三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云，南行二十里。《翻译名义集》三，

伽耶城去菩提到场约二十里。亦作二之证。又赵以南字属为句，全、戴以此四字并属为句，误。到佛苦行六年坐树，有林木。朱坐作其，《笺》曰：作坐。《佛国记》作本苦行六年，有林木。全作六年树，云六年本有其字，本有坐字，而《佛国记》又脱去树字，皆失之。西行三里，到佛入洗，天王按树枝得扳池。又北行二里，得弥家女奉佛糜。守敬按：《积经》，弥家作弥迦。慧琳《音义》曰，佛初成，献糜牧牛女名。其《法显传音义》曰，糜，以牛煑粥也。稠如

糜，俗号糜，非典语。从此北行二里，佛于树石东向坐、食糜。树石悉在，广六尺，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作石可广六尺。减二尺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作二尺许。国中寒暑均调，树木或数千岁，乃至万岁。从此东北行二十里，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作行半由延，郦氏改作行二十里。以四十里为由延也。到石窟，菩萨入中，西向结跏趺坐。会贞按：慧琳《般若波罗多经音义》曰，跏趺，皆俗字也。正作加跗。郑注《仪礼》云，跗，足也。顾王云，足面也。按《金刚》及《毗卢遮那》等《经》，[四二]坐法差别非，今略举二三，明四威仪，皆有意。结跏趺坐，略有二种，曰吉祥，二曰降魔。凡坐皆先以右趾押左股，以左趾押右股，此即左押，右手亦左居，名曰降魔坐，诸禅宗多传此坐。若依持明藏瑜伽法门，即传吉祥为，降魔坐有时而用。其吉祥坐，先以左趾押右股，以右趾押左股，令二足掌仰于二股之，手亦右押左仰，安伽趺之，名为吉祥坐。如昔在菩提树成正觉时，安吉

祥之坐，手作降魔之印。是故如常安此坐，转妙法。若依秘密瑜伽，语意业，举威仪，无非密印，坐法差别，并须师授。或曰半加，或名贤坐，或象壬，或住调伏，与此法相应，即授此坐，皆佛密意有所示也。心念若成。当有神验，石即有佛影见，三尺许，今犹明亮。时天地，诸天在言：此非去当诸佛成，去此西南行减半由旬，朱作延，《笺》曰：古本作减半由旬。《佛国记》作减半由延。按《毗昙论》云，四肘为弓，五百弓为拘卢舍，今之二里也。八拘卢舍为由旬，今十六里也。又云，梵众天半由延，梵福楼天由延，而言由延之数，疑与由旬同义而字殊耳。赵云：按由旬亦作由巡，又因巡转为延也。戴并作旬。会贞按：《典》本、黄本并作旬。由旬有六万四千弓、九千六百弓、四千弓、八十里、六十里、五十里、四十里、三十二里、三十里、十七里余、十六里之别，详见俞正燮《癸巳类稿》九。今考《类聚》七十六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曰，由旬者，晋言四十里。《佛祖统纪》三十二曰，由旬四十里。注文从此东北行二十里句，改《佛国记》半由旬作二十里，是郦氏亦以由旬为四十里也。贝多树，是去当诸佛成。诸天导引，菩萨起行。离树三十步，天授吉祥草，会贞按：《唐西域记》九，矩奢揭罗补罗城，唐言茅宫城，多胜吉祥茅，是吉祥草即茅也。菩萨受之。复行十五步，五百青雀飞，绕菩萨三

西去。朱西作而，赵据黄本改，戴改同。守敬按：《典》本、黄本并作西。菩萨到贝多树，敷吉祥草，东向而坐。[四三]赵据黄省曾本改而作西。守敬按：亦非

☆、第12章

也，《佛国记》作而。戴作而。时魔王遣三玉女从北试，菩萨朱无菩萨二字。[四四]赵同，戴有。守敬按：明抄本有此二字。魔王自从南试。朱《笺》曰：本无试字，赵仍，戴删。守敬按：明抄本无试字。菩萨以足指按地，魔兵却散，三女为老姥，自。朱《笺》曰：《佛国记》作魔兵退散，三女老。自，又字，疑脱莫字。赵增莫字。守敬按：非也。《瑞应本起经》作能自复，《释迦谱》亦屡言能自复。此谓能自复为女也，当增能字，改作复。佛于尼拘律树方石，东向坐。守敬按：慧苑《新译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尼拘律树，其叶如此方柿叶，子似枇杷子，其种类耐老，诸树中最能。互见。梵天诣佛，朱诣作诸，《笺》曰：疑作诣。赵、戴改。四天王捧

皆立塔。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八，尼拘律树侧，窣堵波傍，有舍，中作佛坐像。昔如初证佛果，梵天王于此劝转妙法。又云，佛在树坐，未有所食，二商主各持行资

奉，世尊思以何器受之，时四天王从四方，各奉金

，世尊受。四天王舍金

，奉银

，乃至颇胝、瑠璃、马脑、车渠、真珠等

，世尊皆受。四天王乃奉石

。世尊断彼此故而总受之，次第重迭，按为

。其有窣堵波。《外国事》曰：毗婆梨，会贞按：《类聚》七十三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，竭提国在迦维越之南，相去四十由旬。贝多树去竭提三十里，名毗波梨。佛在此树六年。者女会贞按：《释迦谱》每言者某，玄应《维诘经音义》曰，天竺国俗，多以商估为业，弥积年岁，必获珍异，者奉王，余皆入

己，财盈亿，德行又，称者，为主辅佐。则此谓者之女也。以金

盛糜佛。会贞按：《翻译名义集》七，

多罗，此云应器。发轸云，应法之器也。谓量三皆须应法。者有二，泥及铁也。者，熏作黑赤，或孔雀咽，鸽。量者，受三斗，小受斗半，中品可知。佛得糜，往尼连禅河，朱作住足尼连河，《笺》曰：按《法苑珠林》引《佛本行经》云，往尼连禅河，是住足尼连当作往尼连禅。守敬按：《类聚》七十三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本，作往尼连禅河。戴增禅字而仍住足之文，失之。竟于河边噉糜竟，掷

中，逆流百步，

没河中，朱没讹作投，赵、戴及黄本作没。守敬按：《类聚》七十三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作

复流河中，误。迦梨郊龙王守敬按：《类聚》引支僧载《外国事》，迦作架，误。郊作郍。接取，在宫供养，先三佛

亦见。佛于河傍，坐诃菩提树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八，菩提树，即毕

罗树也。昔佛在世，数百尺，屡经残伐，犹四五丈。僧坐其，成等正觉，因谓之菩提树。每至如涅盘之，叶皆凋落，顷之复故。诃菩提树去贝多树二里，守敬按：贝多树详。于此树，七思惟成。守敬按：《佛祖统纪》，竭提中天竺境，王舍城在国中。西南度尼连禅河，即伽城，城西六里至伽山，俗呼灵山。西南菩提树，佛成。魔兵试佛。全云：按有脱文。释氏《西域记》曰：尼连南注恒，朱作南流，赵流增注字。戴流改注。西有佛树，佛于此苦行，食米六年。朱作

食糜，全、赵、戴同。会贞按：《菩萨胎经》云，于尼连河边六年苦行，食米。《释迦谱》，诸天奉献米，太子净心守戒，食米。或曰，食，或食米，或复二至七食米，是释氏《西域记》当作食米。此米二字为糜字，乃涉文而误。戴、赵皆未见及，今订。西去城五里许，树东河，即佛入。东岸尼衢立树坐修，全改衢立作拘律，戴、赵同。会贞按：引《佛国记》作尼拘律树，盖全所据。然释氏《西域记》必与《佛国记》同，当仍原文为是。考《阿毗达磨俱舍论》作诺瞿陀，玄应《音义》，旧言尼俱陀树，或作尼俱律，或云尼俱类陁。亦言尼拘屡陁，亦云尼拘卢陁，皆也。是此树之名歧矣，亦岂能改耶。舍女糜于此。于是西度，于六年树南贝多树坐，朱《笺》曰：于字疑衍。赵云：按当衍。降魔得佛也。佛图调守敬按：佛图调详。曰：佛树中枯，其时更生枝叶。竺法维曰：六年树去佛树五里，书其异也。法显从此东南行，还巴连弗邑，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法显从足山还，向巴连弗邑，无东南行等字，此郦氏以意增。但就《佛国记》所叙方位言，自巴连弗邑东南行九由延，至小孤石山，又西南行由延，到那罗聚落，又西行由延，到王舍新城，又南行四里，到蓱沙旧城，又旧城北东三里，又西行四由延，到伽耶城，又南行二十里，又西行三里，又北行二里，又北行二里，又东北行半由延，又西南行减半由延，到贝多树，又南行三里，到足山。法显于是还向巴达弗邑。综观之，足山在巴连弗邑之西南，则从足山还向巴连弗邑，乃东北行，非东南

行，此南为北之误。顺恒西，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云，十由延。得舍，名旷，佛所住。复顺恒西，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云，十二由延。到迦尸国波罗柰城。守敬按：慧苑《新译方广佛华严经音义》曰，迦尸者，西域竹名也。其竹堪为箭笴。国此竹，故立斯名，其国即在中天竺境，憍萨罗国之北邻，乃十六国之也。自法显从此以，《佛国记》文。竺法维曰：波罗柰国，在迦维罗卫国南千二百里，中闲有恒，东南流。守敬按：《通典》、《寰宇记》百八十三并引竺法维《佛国记》云，波罗柰国在伽维罗越国南千四百八十里，与此千二百里异。《唐西域记》，婆罗囗斯国，旧曰婆罗柰国，讹也。中印度境，周四千余里。国都城，西临殑伽河。佛转法，在国北二十里。守敬按：《御览》七百九十七引释安《西域志》曰，波罗柰斯国，佛转法在其国。《唐西域记》，婆罗囗斯国，东北行十余里，至鹿伽蓝。垣中有舍，舍西南有石窣堵波，是如成正觉已，初转法也。《翻译名义集》五文句云，转佛心中化之法，度入心，名转法。树名浮，维所也。法显曰：城之东北十里许，即鹿苑，本辟支佛住此，常有鹿栖宿，故以名焉。守敬按：玄应《善见律音义》曰，鹿在波罗柰国。昔如与提婆达多俱为鹿王，各领五百余鹿，在此林中。时王猎，煞之。中有雌鹿怀子垂产，菩萨以代之。王仁慈，免其命，即以此林用施诸鹿。鹿之号，自此焉。法显从此还居巴

连弗邑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法显从波罗捺国东行，还到巴连弗邑。又顺恒东行，其南岸有瞻婆国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顺恒东十八由延，其南岸有瞻波国。[四五]《新唐书

南蛮传》，瞻博，或曰瞻婆，北距兢伽河。《唐西域记》十，瞻波国，中印度境，周四千余里，都城北背殑河，周四十余里。释氏《西域记》曰：恒曲次东，有瞻婆国，城南有卜佉兰池，朱作有佉兰池，《笺》曰：旧本作有卜佉兰池。赵据孙潜校，衍字。戴同。守敬按：《唐西域记》，瞻波城东百四五十里，兢伽河南，凿崖为室，引流成沼，非此池也。恒在北，朱讹作池恒在北，赵同，戴改。守敬按：既云城南有池，得又云池在北。据《佛国记》称，恒南岸有瞻婆国，则恒在北，戴改是也。佛说戒也。朱作。赵据孙潜本校改，戴改同。守敬按：《佛国记》，佛清舍经行及四佛坐，悉起塔。恒又径波丽国，即是佛外祖朱《笺》曰：元本此接两峰立，今移于。国也。守敬按：《十二游经》云，菩萨外家，去迦维罗越城八百里，姓瞿昙氏，作小王，主百万户，名亿王。《御览》七百九十七引释安《西域志》，罗卫国东南四百里，至波丽越国，即佛外祖国也。《梁书

海南诸国传》，婆利国王姓憍陈如，自古未通中国，净王夫，即其国女也。惟传谓在广州东南海中，《瀛环志略》遂以为即今苏门答剌，则非，以去恒甚远也。法显曰：恒又东到多梨帝国，赵梨帝作梨靬，云：《汉书

西域传》作梨靬，《史记》作梨轩。戴亦改梨靬。会贞按：《佛国记》从瞻波国东行，近五十由延，到多梨帝国，则梨帝误。《唐西域记》十作耽栗底。云东印度境，滨近海垂。

☆、第13章

正法显所谓海。俞浩《西域考古录》以为今孟加剌部之古里噶达，是也。若秦即古罗马，为今意利，去印度绝远。郦氏以多梨帝牵引梨靬，已为曼衍。赵、戴以梨帝当梨靬。改以应。谬。即是海也。释氏《西域记》曰：秦名梨靬，朱讹作梨帝，戴、赵改。会贞按：《汉书

西域传》，秦名犁鞬，即梨靬也。详见卷。康泰《扶南传》曰：从迦那调洲西南入湾，可七八里，乃到枝扈黎江，度江径西行，极秦也。会贞按：《青钞》百三十八、《御览》七百七十引《吴时外国传》，从加郍调州乘船，张七帆，时风，月余，乃入秦国。枝扈黎江即恒，见。又云：发拘利入湾中，正西北入，可年余，得天竺江，守敬按：《通典》百八十八，拘利国云九离。扶南度金邻湾，南行三千里，有拘利国。《梁书

海南诸国传》，吴时，扶南王范旃，遣苏使中天竺，从扶南发，投拘利，循海湾中，正西北入，历湾边数国，可年余，到天竺江。逆行七千里乃至焉。与此《注》所引略同。盖亦本《扶南传》，而拘利衍投字，《南史》亦衍投字。《寰宇记

南蛮》二、《南蛮》四，并无投字。名恒。江有国，号担袟，朱作袂，同，戴作袟。会贞按，明抄本作袟。属天竺，遣黄门字为担袂王。释氏《西域记》曰：恒东流入东海，盖二所注，两海所纳，自为东西也。赵云：周氏婴《巵林》曰，昆仑墟，河东北陬，恒西北隅，恒绕西域，达于秦。河入中国，注于东海。沔流小渚，绝通波。

善叙恒于河之，盖因昆仑而及之乎？若其括地脉川，紬奇甄异，六之外，宛在目中，三竺之流，如潆足，神州地志，斯为最瓌矣。然皆蹑法显之行踪，想恒流之洄洑，其闲，陆未辨，里难明，计所差池，厥类亦众，予为两两较之。《法显传》云，渡新头河至毗荼国，东南行八十由延，到头罗，从此东南行十八由延，到僧迦施国，又东南行七由延，到罽宾饶夷城。

城接恒。渡恒南行三由延，到呵梨林，又东南行十由延，到沙祗，又南行八由延，到舍卫城，又东南行十二由延，到那毗迦，又东北行减二由延，到迦维罗卫，又东行五由延，到蓝莫，又东行十九由延，到拘夷那竭，又东行五由延，到毗舍利，又东行四由延，到五河，渡河南由延，到巴连弗邑。从此东南行九由延，到小孤石山，又西行二由延，到王舍新城。

从此西行四由延，到迦耶城，复南行二十里，到六年树，从此还向巴连弗邑，此皆显踰原越隰，瞻曦晷以遐徂，寻途投扉，触风尘而备历者也。《经注》因之，乃云，新头河径中天竺毗荼国，又径头罗，浑流恒。恒东南流径拘夷那竭国，又东，径毗舍利城，又东南流径僧迦施，又东，径罽宾饶夷，又东南，径沙祗。恒又东南径迦维罗卫北，又东径蓝莫。

恒又东至五河谷，渡河南由延，到巴连弗邑。恒又东南，径小孤石山。又西，径王舍新城，又西径迦耶城南二十里，到六年树。法显从此东南行，还向巴连弗邑。皆以原之遄征，为波流之所届焉。且拘夷毗舍在蓝莫左，《经注》乃居伽施之西。舍卫毗伽去伽维北劣由延，恒若南，必径兹土，而善遗之。度雪山，沙河，经乌苌佛足迹晒石，即得陀卫尸罗国。《经注》乃置葱岭之东，黄河之所径。

凡此俱与《法显传》致相违。若夫显东西跋涉，所约各几由延者，其中定多瑰异，直为能述，善亦失网罗，都无补缀。但改云恒东南流耳。恒又东，径耳佳丽僧城，叙多支复。荒夷，事极寥，千里而遥，言毕，令好古之士恨作者之疏乎？又法显从六年树还巴连弗，顺恒西，至旷、波罗柰，盖循西岸行也。又还巴连弗，顺恒东行，得瞻婆梨帝，盖沿东浒去也。

此邑，恒流左右诸国此矣。《经注》乃先于巴连弗云，恒又东南径小孤石山，又西径王舍、伽耶，广袤计之，安得有两恒河乎？是知纵翰略记者，忘准之地，意成书者，罔研乎旧史。予今证其诸，拾其短，俾知积璧昆圃，片是卫武之圭，濯锦江流，数尺乃楚邱之。若曰，鸿致自有所指归，趣足以难立言之旨，吾亦乌乎测之哉？全称，黄宗羲曰，《河》篇首，咸引恒曲之说，其于川渎何当？按善好奇，周氏好奇，与以诘难，若黄说之正当也。

守敬按：周所指摘，颇中郦氏之失，而全若以为多事，余今就各条详解，似为之推波助澜者，知见之，更作何语。然亦因注为疏耳，悠悠之，非所计也。董佑诚曰，恒之名，释典最着。《唐西域记》谓之殑伽河。东岸秣底补罗国，中印度境。北至媻罗补罗国，北印度境。北雪山中有苏伐剌挐瞿呾逻国，东接土番，北接于阗，是今藏西境，已为北天竺、中天竺诸国、阿耨达山，即今藏西境阿里部落北之冈底斯山，为诸山之脊，东西亘。

康泰《扶南传》所称山五，诸皆由此分流，当即指槟榔、怒江、澜沧、金沙诸之源。今冈底斯山南玛帕木达赖池，西通朗噶池，又西曰狼楚河，径阿里城极西，拉楚河僧格巴喀布山，西流，折南流会。又南折东流，径阿里城南。玛楚河阿里北山，南流径城东会。通为冈噶江。东南流径外夷达噶部落西，又东南入南海，疑即此《注》之恒。

按舆图，南海于冈噶、札马讷二入，海皆北溢，东西相望，与《西域记》所称两海所纳，自为东西，亦适相也。

☆、第14章

释氏论：佛图调列《山海经》曰：朱脱调字。赵据吴本增，戴增同。守敬按：《僧传》，竺佛调，未详氏族，或云天竺。有记云，此竺佛调译《法镜经》及《十慧》等。按释安《经录》，汉灵帝光和中，有沙门严佛调，共安玄都尉，译《法镜经》及《十慧》等，而此竺佛调乃东晋中代时，见名字同，谓为，谬矣。今按《历代三记》，严佛调，临清。

此《注》文引《佛国调》曰，佛树中枯，其时更生枝叶，则为天竺。《僧传》，释安、佛国调，俱事佛国澄为师，则安著书，盖以调所径见，近取其说。西海之南，流沙之滨，赤之，黑之，有山，名曰昆仑。守敬按：《荒西经》文。又曰：钟山西六百里有昆仑山，所五。守敬按：《西次三经》文。钟山西百八十里曰泰器之山，又西三百二十里曰槐江之山，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。

是昆仑在钟山之西九百里，又《经》：昆仑所为河，赤，洋，黑，只四。祖以佛图调《传》也。朱祖作，赵据孙潜校改，戴改同。又近推得康泰《扶南传》，传昆仑山，正与调。如《传》，自州至天竺最近，泰《传》亦知阿耨达山是昆仑山。守敬按：《释迦方志》引《扶南传》，阿耨达山即昆仑山。释云：赖得调《传》，豁然为解，乃宣为《西域图》，以语法汰。

守敬按：《僧传》，竺法汰，东莞。法汰以常见怪，谓汉诸名，应河在敦煌南数千里，朱河作何，《笺》曰：疑作向。赵改河，云何乃河字之误。全、戴改同。敦煌在今敦煌县东南。而知昆仑所在也。释复书曰：朱释有云字，曰作，《笺》曰：此疑无云字。又曰：释云，当是僧名。赵、戴云改曰。守敬按：《僧释安传》，与同学竺法汰俱憩飞龙山。

又云，令法汰诣扬州。《法汰传》，少与安同学。又云，与安避难，行至新，安命汰京。是释安与法汰善，此盖其别书札往之辞，则释指安，云字衍文，朱氏疑无云字，是也。而又谓释云当是僧名，失之。按《穆天子传》三：穆王于昆仑侧瑶池，觞西王。守敬按：《穆天子传》卷三，天子觞西王于瑶池之。言昆仑侧。

卷云，河伯诏穆王至于昆仑之丘。卷二云，天子宿于昆仑之阿。又云，升于昆仑之丘，以观黄帝之宫。又云，天子囗昆仑以守黄帝之宫。又云，济于洋，至于黑。二皆昆仑西北隅，则因至昆仑而游昆仑旁之地。此瑶池亦与昆仑近。故郦氏承《传》文，言穆王于昆仑侧瑶池觞西王耳。云，去宗周瀍